初壹_Dawn

【妹叔】非典型重生攻略（中）

** 古风架空，皇子辛 x 少傅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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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承蒙殿下抬爱，但臣不敢逾距。”黎朔故作惶恐地后退，紧接着弯腰行礼对赵锦辛以礼一拜，在行为举止上做到分毫不错。

从前的黎朔总是下意识叫着人“殿下”，偶尔情到浓时也会唤“锦辛”，虽然时不时被对方磨出几声荒唐的称呼，但哪怕赵锦辛登上了九五之尊，在非公开的场合里，黎朔从来没叫过赵锦辛为“陛下”，因为在他心里，赵锦辛的皇子时期是两人最快乐的时候。

那时候的赵锦辛会缠着他撒娇，会在疲惫的时候与他耳鬓厮磨说着一天发生的事，就连参加宫宴时遇上好吃的糕点，赵锦辛都能揣上两块给自己翻墙送来。

黎朔曾以为赵锦辛也是这样想的，但是重生过后再回头看，那段时光可能是赵锦辛最不堪的日子，顶着有宠无爱的纨绔皇子名号卧薪尝胆，甚至还要去讨好他这样一个臣子。

他以为的美好在赵锦辛看来可能是时刻警醒着他“黎朔知道太多”的刀刃，每当黎朔唤他的时候，这把悬在头上的刀都要离他更近一点。

突然忆起那夜丞相设宴，有点醉意的他回复赵锦辛时用的也是“殿下”一词，想到这里，黎朔不由暗自苦笑。自己该不会是因此招来的杀身之祸吧？

走神的表情被黎朔宽大的衣袖遮掩在后，但见了他这副怯懦模样后，赵锦辛脸上的玩味瞬间化作无趣，方才飞扬的神色也跟着淡漠下来：“黎卿好生死板，还以为能在朝堂之上和大理寺卿那个老头对呛的人，一定会更有趣些才是。”

黎朔沉默不语，行礼动作不变。看来自己猜对了，上辈子的赵锦辛大抵也是如此，对于他的好奇也是从坊间传言开始，之后的种种特别无非是赵锦辛的兴趣劲儿上来。所以才逗人玩乐罢了。

“退吧。”赵锦辛倒回躺椅上，他合上眼睛后朝人随意摆摆手，和曾经尊师重道的乖巧模样截然不同，黎朔见状也赶忙屏息敛声，在深深望了赵锦辛一眼后就快步退下。

赵锦辛对他没有兴趣，日常生活中也没有特殊的照顾，但黎朔在教授赵锦辛课业的时候却丝毫不曾懈怠，甚至由于他知道了赵锦辛藏拙的部分，还刻意将学习进程加快了不少，看到敢怒不敢言又抵挡不住对知识渴望的赵锦辛，黎朔无端升起了一股像在报复对方的愉悦感。

话是这么说，可黎朔从未想过背叛赵锦辛去扶持其他皇子，哪怕之前他在登上皇位后给了黎朔一个消迹人间的下场，但是黎朔也不能否认赵锦辛是个好皇帝，比起在权场欲海中侵染多年的其他几个皇子要好得多。

黎朔自认心有丘壑，目有山川，那么就算是为了天下家国，为了海清河晏，他也要放下个人恩怨来助赵锦辛一臂之力，而时间转瞬即逝，不知不觉他已教了赵锦辛两年有余，一个人很难潜藏本性太久，黎朔除了四处走动去活络关系，几乎是日日要与赵锦辛打照面。

深谙帝王之术的赵锦辛不难看出黎朔本质上是个怎么样的人，他不解的是为什么黎朔见他时总像戴了个假面具，明明在学业教导上毫无保留，可偏偏在日常生活中不假辞色，呆滞死板的样子让赵锦辛恨不得把对方压在身下给干到乖巧。

赵锦辛也不清楚自己对黎朔是何时动了念头，但是突然有一天在看到对方的时候，赵锦辛的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，浑身的血液都在叫嚣着让他把眼前人拥入怀中，幸好他隐藏得足够好，就连自认为了解他的黎朔也没有看出来。

只是赵锦辛的态度又恢复他们初见那样，有点小坏心思，可又乖又讨巧，黎朔虽然不解，却显然对此状态更加适应，每当看到赵锦辛小心翼翼地靠近，黎朔心脏总是酸涩中带了几分释然，他们不亲密，但这是不是说明赵锦辛上辈子也没有全然在演戏骗他呢？

疑问虽有，不过黎朔却从来未试探过对方。之后在赵锦辛十七岁的生日宴上，黎朔滴酒未沾，但是宴会散场后，在赵锦辛强硬地握住他手腕的一瞬间，黎朔突然又有点飘飘然的醉意。

“黎先生，”赵锦辛站在书桌前，右手牵着挣不开的黎朔，左手于桌上布好纸笔，“我想要生日礼物。”

黎朔放弃挣扎，垂着眼用单手为人研墨，眼睛却牢牢盯在被纸镇压着的宣纸上：“臣随礼了一尊玉观音，价值不菲。”

“玉观音……”赵锦辛反复念了两遍这词，然后乐呵着摇头晃脑，拿起笔在黎朔研好的墨汁中沾了沾，“不要这个，我想要别的。”

“其他殿下就只能靠殿下自己了。”黎朔大概能猜到对方要写什么，所以表面上无波无澜，心里想着这迟了两年的宣告，算不算赵锦辛正式要把自己拉拢至自己氅下的意思。

赵锦辛却没如黎朔所想的写下“称帝”二字。

“欲揽天上月，试问明月意…”赵锦辛缓缓读出纸上字句，一双水光潋滟的桃花眼却紧盯着黎朔不放，黎朔慌张地想要扭脸避开，却被赵锦辛扣住腰身凑近吻住双唇，“黎朔，月亮会应我吗？”

黎朔对上赵锦辛眼睛的瞬间，整个人似乎都要被吸进那片深不见底的海，在两人对视半晌之后，黎朔才抖着唇，哑声应了句：

“会。”

他无法欺骗自己的心，即便最后惨死于一杯毒酒之下，黎朔也从未后悔过遇见赵锦辛，反倒是觉得如果自己的死亡能换来赵锦辛的高枕无忧，那这笔买卖至少是不亏的。

只是黎朔难免惋惜，他没有能陪着赵锦辛走过更久时间，但如果结局注定如此，那黎朔自觉应该及时行乐，于是他主动将双臂攀上赵锦辛的脖颈，闭上眼睛又复述了一遍：“会的。”

月亮在今晚被拽入尘世，但月亮却依旧甘之如饴。

显然在多了一层身体上的关系后，赵锦辛更粘黎朔了，也切切实实将他当成了自己人，有几次黎朔都恍惚是回到了前世。

“我有要事在身，约莫两个时辰后回来，黎先生能否代为照顾我表哥片刻？”赵锦辛将邵群秘密带入黎朔的府邸，介绍都没来得及就匆匆离开，留下邵群和黎朔大眼瞪小眼。

虽然上辈子两人的关系亦敌亦友，却也主要是性格导致的政论不同，黎朔此时也不能凭白对尚且无辜的邵群发难，只能以礼相待，亲自为人斟茶又将茶盏恭敬奉上：“镇北王，请。”

没想到邵群气息一滞，猛地扯住黎朔衣袖，茶盏翻下去应声而碎，黎朔还来不及不满，就听到邵群急切地开口：“黎朔？黎大学士？”

这下黎朔也呆住了。怎么邵群也重生回来了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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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bc. 不是…我真的要写这篇吗？总感觉又要变长了。